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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者?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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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時候我想了蠻多,該怎麽面對俠客,短期內我是真的不想與他說一句話,教育他根本就是沒有結果的,去教育他還不如打他來的實際直接。想了那麽多那麽多的應對方法,可最終的結果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的。

打開門走進客廳,燈是亮著的,茶幾上放著哈維與我合照的相框以及那本相冊,封皮很臟,還有一些異味,這說明了俠客是真的把這兩樣東西丟了,只是現在相框相冊又安然無恙地回來了。俠客把這兩樣東西給找回來了,可是為什麽找回來了又不給我說一聲?

屋子裏安靜地只能聽到我的呼吸聲,一點別的動靜都沒有了,我拿起相冊看了看,一張照片都沒有少。心裏的起伏就像過山車那樣忽上忽下,東西回來了,我似乎也不那麽難過了,但我還是在生氣,氣這個家夥的行為。

“俠客,我們好好談談吧。”

放下東西我對著客房的方向喊了一聲,但並沒有聲音回應我,我又試著叫了幾次,心裏咯噔了一下,我走去客房看。然後我將整個屋子都找了一遍,我現在確定了,他人不在了。一聲不吭的,他就不見了。

屬於他的生活用品都還整齊地擺放在屋子裏的各個地方,情緒還跟不上我的思維,我像個機器人一樣緩慢的走到沙發上坐下,冷靜了片刻。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算真正地確定了這件事,他沒有給我任何消息就離開了。是因為他覺得我重視哈維勝過於他,所以才生氣離開了?這麽一想我便覺得一陣懊惱,是我自己沒有處理好兩者間的平衡,我不懂該如何穩定這其中的關系,不願意死去的哈維再被他說什麽,可也不是不在意他的感受。

想著想著我又埋怨起俠客來,果然就是年輕,怎麽就那麽任性,我消失了那麽久也不找我,反而自己離開了。在沙發上靜坐了片刻,我起身走到他的客房,這個時候我才發覺,原來這個屋子並沒有什麽東西是屬於俠客自己的,都是他隨手可以拋棄的,想來便來,想走也走的幹脆。甚至都不需要與我說一聲,瀟灑的很。

與之前發生爭執所帶來的情緒反應不一樣,知道他不告訴我一聲就走,我內心竟是帶了些惶恐的,我居然想著是不是自己太過分了。

他還會不會回來?是出去散心了,還是就此冷戰了?

我該主動去問嗎?

明明因為他的離開而揣測不安,卻怎麽也拉不下臉去主動詢問,因為我總認為這不是我的錯。潛意識裏我也抱著一絲僥幸,可能他只是有些生氣出去了,等到氣消了就會回來的吧,然後又像無賴一樣抱著枕頭跑來我的房間蹭睡。

他還是在意我的,不然,為什麽在離開的時候還將哈維的東西找回來了?

帶著這樣過山車一樣的心情,我在沙發上等了俠客一夜。他沒有回來,也沒有打電話,什麽都沒有。酸脹的眼眶讓我有些撐不住,太陽穴突突直跳,經過反覆的情緒折磨加上一夜未睡我看起來很沒精神。站在衛生間的洗手臺前,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匆匆扭開水龍頭洗臉。

心緒翻湧著整理好自己,我將相框與相冊擦拭幹凈以後放去了陽臺曬著去味道,早晨的太陽光還不那麽刺目,溫和而明亮。迎著這日光,相框裏的我們仿佛都鮮活了起來。冷不防的,俠客的話語在腦海裏反覆地響起,我凝視著手中的相框心底泛起淡淡的酸澀。

不想因為你而和他吵架,也不想因為他而將你遺忘。等俠客回來好好地和他談談吧,我也要克制著不發脾氣。

就這樣沒有出門地等到了中午,期間沒有俠客的任何音訊,我開始有些擔心,徹夜未歸他會不會是出了什麽事情。心裏的擔憂已然大過了昨日爭吵的心情,我拿起手機開始撥他的號碼,打過去全是不在服務區,過了一會兒我又試著撥了幾次,依舊是不在服務區。

擔憂的情緒越加地膨脹開來,我開始去翻手機裏關於俠客的信息,遺憾的是我根本沒有別的能聯系到他的號碼。不清楚他更多信息的我在這個時候才知道,如果他不想聯系我,我根本就找不到他。

從來都是他在追逐著我,所以當他不願意再往前的時候,我卻連回身找他都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主動權從來都是在他的手上。

然而就算這樣,我也還是想著,他千萬不要是出事了,生氣也好過出事。

聯系上庫洛洛是在下午的時候,我只有在交友平臺上的朋友圈裏才有他的聯系號,一心想著俠客的問題,我挨個地給那些能聯系到俠客的夥伴發了信息,但是我似乎忽略了他那些夥伴的不靠譜。

我:[請問,你知道俠客在哪嗎?]

飛坦:[女人,他不是在你那裏麽。告訴他,下次再曬照片炫耀,回來就撕了他。]

芬克斯:[他不是在你那裏嗎!吵架了?因為什麽吵了!快說說。]

窩金:[我自己都沒聯系到他!還想找他去玩呢!你是不是限制他自由了,女人家的不要管太多男人事]看到窩金這條信息時我簡直想哭,我根本就限制不了他好麽。

庫洛洛:[不在我這裏,任務沒有召集他。有什麽我能幫忙麽。]

看了這些回覆,我覺得我也就只能和庫洛洛溝通了,沒有猶豫我當下就放棄詢問窩金等人的想法,專心地和庫洛洛私聊起來。爭吵過程被我三言兩語帶過,但總算是交代了前因後果,庫洛洛是個通透的人,幾句交流就清楚了大致。

庫洛洛:[雖然私下裏團員的行動我也不清楚,但聯系不上未必是出了事。]

也許是庫洛洛和哈維有幾分的相似,給人的感覺也是溫和可靠的,看到他這麽回覆我擔憂的心也松弛了幾分。只是他這個團長也找不到人,我還是不能完全放心。

庫洛洛:[別著急,如果有他的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我:[謝謝魯西魯先生,麻煩你了。]

庫洛洛:[我有一個問題,想請道森小姐解答。]

我以為和庫洛洛的私聊會就此結束,沒想到他那樣的人還會有什麽不懂的要問我,難道是做蛋糕之類的?不太像啊。但想想他剛剛還好心的寬慰了我,所以我還是耐心地回覆了。

我:[請說。]

庫洛洛:[當兩個觀點不一致,生活、行為、思維方式都不一樣的人相處在一起,你認為能長久下去麽。]

幾乎是第一時間,我就想到了自己和俠客,庫洛洛這麽形容的人實在是太像我和俠客現在的狀態了。這不馬上就出事了,相處久了就會發現彼此間的各種行為習慣,好還是壞,這還得看當事人怎麽處理。為難的是我也是局中人,怎麽能給得出一個標準答案。

我:[關鍵還是看人來的吧。]

庫洛洛:[換做是你呢。]

我:[過的下去就過,過不下去就好聚好散。]

我和庫洛洛的聊天也就這樣結束了,我是捉摸不透他為什麽會問這些問題。我現在只一顆心等待著俠客的來電,到底是他來折磨我的,我已經連氣都不想生了,只想著他能給我報個平安。我對他一無所知,所以我的擔心要比一般的情侶多得多。

心累啊。

……

轉眼夏季便這麽過去了,我後知後覺地看著秋日裏的街道景象,不免心裏生出幾分悵然,現在甜品店的生意已經越來越好了,招聘了不少得力的幫手,我也有意開啟分店。可店裏的順風並不能讓我的戀情也變得順風。

俠客就像是從我的生命裏消失了那樣,再也沒有音訊,我怎麽也聯系不到。維娜現在也清楚了我的事情,站在我的立場上,她將俠客數落了一通。起初她還有意讓我倆和好,可等到了現在也沒有俠客的消息,她直接就讓我分手。

沒有音訊的男友,要來幹嘛,當神供著麽。

我始終覺得事情有蹊蹺,俠客不是心胸狹窄的人,不會因為這點氣就鬧這麽久。想來是真的有事情給絆住了,可庫洛洛卻說過團裏根本沒有召集他回去,那到底又是為什麽聯絡不上呢。忽的,心頭冒出一個想法來,但馬上又被我給否定,可過了一會又壓制不住地細細想起。

也許只是我想多了吧。

我給俠客發過信息,打過電話,能聯系的方式都試過了,都沒有回應。我是喜歡他的,不然不會這樣在意,我不覺得自己是個放不開的人,只是喜歡了就該好好爭取一番。如果這段感情最終還是不了了之,那我也只有放手,強留終究勉強。

我不懂他的音信全無算不算分手的預示,很多人分手不也就這樣淡淡地不了了之了麽。

我陷入一種兩難的境地中,是就這樣不言不語沒有消息地斷了呢,還是等著他。

我的耐心在流逝的時光中被慢慢消耗,在我漸漸心灰意冷的時候我等來了俠客的消息,庫洛洛說他回來了。我不知道庫洛洛說的這個回來是什麽意思,但當我看到俠客和一個熱辣似火焰的女孩一同出現在我家門口的時候,我到嘴邊的關心話語就卡住了,脫口而出的是。

“滾。”

鐵青著臉說出這句話我就甩手要關門,“嘭——”的一聲,門從外面被抵住,不是俠客伸手擋的,而是他身旁的女孩。

“看著比視頻裏來的有氣質啊,真人更好看。我是火如花,餵,大美妞,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我可是把你走失的男友帶回來了。”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麽不對,她沖著我露出八顆牙的燦笑,笑容爽朗配合著她的紅發明晃晃的直沖人心。

我這才細細地打量起這個女孩,火焰似的長發,火焰般的雙眸,眉眼精致,身材高挑均稱,眼神裏是滿滿的能量。尤其短褲下的大長腿分外吸引人,她的皮膚並不是細膩的白,而是健康的小麥色,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蓬勃向上的朝氣感。不像俠客喜歡的款,但絕對不會讓人討厭,只是這兩個人站在一塊莫名的般配,我看的一股火氣蹭蹭蹭地燒。

之前我就想過俠客消失不見是不是和火如花在一起,現在看來,女人的第六感還真準的可怕。

“我都受傷了,能不讓我滾麽。”

我還在自己醞釀努力值的時候,俠客有氣無力的話轉移了我的註意力,他伸手輕輕扣住了我的手腕,綠眸中是掩飾不住的疲憊。我這才有些著急地去註意他的狀況,臉上不怎麽有血色,看上去都瘦了些,這是去前線打仗了麽。心疼一下占據主導情緒,憤怒的心情像被一盆涼水澆滅。

最終我還是將這兩人都請進了屋子,我想,可以好好談一下了。

☆、誰說分手了

當我們三人都坐在客廳的時候氣氛是有些緊繃的,但並不難捱,隨著火如花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幾聲後,這緊繃的氣氛也就變得有些搞笑了。火如花大大咧咧地說自己肚子餓了,有沒有吃的,我嘴角一抽,還真的去準備了。

冰箱裏還有昨天剩下的咖喱牛肉飯,火如花並不介意是不是昨天的,拍手就說上飯上飯,還說俠客也沒吃飯。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將飯菜熱了一番後,我就端出去了。想著兩個人都沒吃我就多準備了一些,等等,我怎麽覺得這發展不對啊,眼見著是以為有一場廝殺的。

結果我還給兩人準備了飯後甜品,對自己這良善的行為簡直要感動哭了。

火如花吃的很豪爽,一點都不當自己是外人的樣子。我不知道該怎麽將這個女孩給定位,到底是情敵呢,還是只是隨口說說,曾經她還說對俠客是真心的,可現在真正一接觸,我覺得這姑娘,略沒個正經。

“甜品超好吃!!老板娘,續杯!”以風卷殘雲般地速度解決了主食和甜品,火如花舉起杯子要求再來一份。

“……”劇情發展哪裏不對。我看著迅速吃掉甜品的火如花,她表情自然,沒有絲毫心機的模樣,摸不透也就算了,我起身準備再做一份甜品。剛站起來,我就被俠客給攔住了,他斜睨一眼對方,皮笑肉不笑地說,“想吃去店裏,人也見著了,自己玩去吧。”

被俠客這麽一說,火如花訕訕一笑,老實地放下了杯子。我被這兩人搞的一頭霧水,我心裏還擔心著俠客的傷,可又不想表現的出自己很在意他,索性就由著兩人發展,看到底是什麽情況。但我怎麽也沒想到火如花會直接拉過我的手就朝著陽臺去,我驚奇地發現我掙脫不了,她拿捏著我的力度很巧妙,只是在我掙紮的那一下時加重了力道而已。

一路到陽臺,火如花就放開了我,她上下將我打量一番,嘿嘿笑了兩聲,莫名覺得猥瑣是怎麽回事。

“真人真的比相片視頻好看多了,難怪俠客惦記著。咱倆美的各有千秋啊。”

“……”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接這句自戀到爆的話。

“前陣子我因為私人原因不得已把俠客給借走了,全都是我強迫的,所以才導致他來不及和你說一聲。這錯在我,你原不原諒俠客由你自己決定,我做不了主,不過他也確實是挺無辜的。對了,他背部被燒傷了,你要是揍他,還是打臉吧。不過恢覆的很快,你也別太擔心。”

“他幫你才受傷的?”

“嗯,英雄救美的老戲碼,他一武力值這麽低下的人擋我前面也真是挺拼的。”

“……”我應該打你才對吧。

“心疼了?那你打我吧,反正是我害他受傷的。來吧!”拍拍胸脯一副砍吧的樣子。

“……”

根本就不是個會按常理出牌的任性妹子,我有點頭疼,年紀看著也比我小,也許比俠客還小點。我還在想著什麽,她卻仗著身高優勢摸了摸我腦袋,我整個人僵了一下,她的手心暖洋洋的,就如瞳孔的顏色那般,充滿了火焰的炙熱。

“和俠客好好相處吧,我喜歡你做的甜點。”

“你,不是也喜歡俠客麽。”面對直接的人,我也沒有了試探迂回的心思,也就直白地問了出來。

“是啊,所以我忍痛割愛啊!祝你倆幸福,一定不要辜負我的退讓!”

“……”

簡直沒個正經,這還怎麽嚴肅地談判了。事實上我和火如花就沒能正兒八經地談關於男人的事情,她走之前給了我治療俠客傷口的燒傷藥,然後又從我這裏要了一張甜品店的會員打折卡,簡直將厚臉皮發揮到了極致,意外的是我也不討厭。

當風風火火自帶歡樂氣氛的火如花離開以後,我和俠客之間就冷場了下來。我有意冷落他一下,可心裏又念著他的傷,但轉念一想,之前相框的事情又還沒解決,不能讓問題一直擱著,不能回避的就必須要主動解決。

心平氣和地看著他,最終還是我先問了話。“傷勢怎麽樣。”

“挺嚴重的。”一本正經。

火如花之前不是說好的挺快的麽,看到他大有要博同情的樣子,我就有點來氣,話說每次有要爭吵的時候他就乖乖地軟下來,還甩出一副鄰家小弟弟的模樣,曾經看著好,現在看著就莫名地來氣。平時的時候霸道的主宰我這我那,強勢的很,等我要生氣了就裝可憐。

“哪裏嚴重了,不也還是好好的在我面前麽。火如花說你消失兩月的原因在她,讓我別怪你。這件事我可以不談,那我倆來聊聊之前沒有談好的事情吧。”

“想先休息。”俠客眨巴眨巴地看著我。

“那你走吧,明天來找我談。”

“走?你要趕我走?”

我先是深呼吸了一下,繼而露出一個笑容,淡淡道:“我以為我倆這種狀態與分手沒差了。”

聞言,俠客臉上的表情驚楞了半秒,在他眼中轉瞬即逝的情緒我抓不住,原本還有些討巧不正經的模樣,現在也一掃而空,他一改先前無辜的模樣,盯著我的眼睛問道:“分手?誰說分手了。”

“你的行為不就是這樣向我表達的麽,不尊重我的感受,任意丟掉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我不清楚你的家鄉,你的工作,我對你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你想來便來,想走也可以沒有任何留戀。你開心就哄哄我,不開心就走了,反正我也找不著你。我不知道你和火如花到底什麽關系,導致你會幫她到這個份上,然後我這女友就如掛名的一樣丟在這兩個月。這兩個月都不能聯系麽?”

我理智地將俠客的條條罪行給羅列出來,然後決定看他的表現來判他的刑,目前來看似乎是我占據主導,但這小子特別能糊弄人,不小心就又要被他蒙混過去了。俠客不說話,看樣子是在消化我說的話,說不定也是在想對策。

“關於你對我甜品店的投資我很感謝,現在,我能將你的那一份份額給兌換出一部分來,然後按月償還,你還想投資是你的事,想撤了也可以,但依照字據上的來,這家店的歸屬權始終在我。”

青年錯愕地睜大眼,口中喃喃道:“你還認真了?這麽生氣?”

“是,生氣,見到了你還是在氣,想把你丟去海裏餵魚。你讓我擔心了那麽久,等了那麽久,不要以為你隨便說說就能完事了。你有空了就來我這待著,沒空了就一聲不吭地離開,我不相信當初火如花帶你走的時候你連留個字條的時間都沒有。你把我這當賓館了吧,吃喝睡玩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俠客無奈一嘆:“吃喝玩有,但我還沒睡你啊。”

我當即就臉色難看,脫口道:“不要臉!”

“反正我也沒什麽臉皮,你不是要和我好好談吧,現在完全就是在給我定罪啊。我連個辯駁都要看你臉色行事,一沒說好,你說不定就判我死刑了。”

“那你就好好給我解釋,不要再嬉皮笑臉。”

“……”

“沒話說的話,那你明天去店裏找我吧。”

“既然你已經覺得我十惡不赦了,那麽我也得將我的罪名給坐實才行,不然多冤枉~”

青年忽然露出一個笑容,可眼底裏卻是不容拒絕的狠戾,他起身一下子就靠近了我所在的沙發,那速度快的我都沒反應過來。只晃神一剎便被他扣住了後腦勺,迎面就印上了他的唇。這一切都快的讓我來不及應對,火如花說俠客很弱,那她到底是有多彪悍啊!

根本什麽都還沒說清楚他就又用這種手段,不是所有的爭執都能用身體上的愉悅與溫存來解決緩和的,我懊惱地張嘴就想咬他的舌頭,俠客另一只手就捏在了我的下頜骨上,嘴巴疼的合不上,他倒方便了侵占。

惱羞成怒,我伸出兩只手就去打他的背,當我一下撓在他的背上時,我的指腹感受到了不太平坦的凹凸感,吻著我的人微不可聞地痛哼了一聲,但並沒有停止這蠻橫的索取行為。我狠了狠心用手指猛地按壓在了他的傷口上,指腹間的不平坦觸感越加的明顯。他疼的身體顫了一下,索性粗魯地捏住我的肩膀將我推開,然後,強行將我按倒在了沙發上。

整個人仰摔在沙發上時,我思緒空白了一下,他力氣有點大,我磕的也有些迷糊。我想用手撐著坐起來打他,擡起手時,我才發現自己的手指上有淡淡的血痕。前一秒我還在思考著拿茶幾上的果盤敲他的成功率有多大,現在看到手上血痕後,我就傻了。

我這一楞神,俠客就面無表情地跨坐在了我的身上,雙手卷起上衣一把脫掉,我看到那件被他丟在地板上的衣服,後背的那片已經有血跡透出。

這個家夥眼睛都不眨的就將與血肉粘一起的衣服給撕掉了,我能想象那有多疼,一時心軟,我想看看他的傷,他卻不由分說地壓了下來,一副不把罪名坐實就絕不放棄的野蠻模樣。

然而這一次,我卻怎麽也不敢再觸他的傷口了。

結果,沒阻止的下場就是他變本加厲的討債了,我被壓在沙發上動彈不得,衣服卷起露出了胸衣,長裙也被撩到了大腿上。壓抑著的喘息從喉嚨處發出,理智上是要拒絕的,身體卻糟糕地被他帶動起來,再不阻止就真的要淪陷了,別說我不太願意,他傷成這鬼德行還耍什麽流氓,空氣中似乎都能聞到那股淡淡的血腥氣。

“俠客,再這樣,我就真的不原諒你了。”

有所動作的人因為這句話終於停頓了下來,俠客的喘息聲在耳邊回蕩著,片刻後,他緩慢地用手撐起自己停留在我上方靜靜地與我對視。他那雙總是很明亮的眼睛現在是渾濁的,眼白上還有著血絲,精神與身體狀態是前所未有的差,可就這樣我都還推不過他。

我伸出手將他額角上的汗水擦掉,這一刻對他的心軟戰勝了所有的情緒,我放柔了聲音說道:“你太累了。”

他忽然趴下來將腦袋搭在我的肚皮上,像極了任性鬧別扭又不願意離開的小孩子。安靜了很久後,他悶悶地開了口。

“不這樣了,原諒我吧,下次不會再動哈維的東西了,也不會不說一聲就走。”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就任由他靠在我身上調整呼吸,他還是沒有說出別的保證,關於他的事情我還是不清楚,狡猾的人,明明只做出了最基本的讓步,卻讓人覺得他受盡了委屈。可這有什麽辦法呢,我還是原諒了他,因為我割舍不下這樣的他。

給過我安全感與貼心照顧的大男孩,也給了我愛情的大男孩,我與他有那麽多親密的回憶與快樂。

僅僅因為這樣就斷了嗎,我舍不得。

這麽想著,我伸出手攬住了俠客的頭,指尖沒入他的金發之中,讓那陽光似的發絲將手指都纏上。

“原諒你。”

☆、紋身

在和俠客好說歹說以後他終於答應去醫院檢查後背的傷勢了,我實在搞不懂為什麽他會覺得這樣的傷不算什麽。在我看來都是痛的能哭天喊地的,他也就笑笑過去了,哦,不對,在耍賴示弱的時候他才會覺得傷口疼。

比如換藥的時候,比如洗澡的時候,我像個老媽子一樣盡心盡力地照顧著他。也許是庫洛洛格外開恩,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讓俠客去出任務,只是偶爾發些消息過來讓他整理一下,或者出個方案之類的。總覺得的俠客的工作好繁雜,估計不是一般的旅游團吧。

俠客光著背,就穿了一件牛仔褲盤腿坐在地毯上,一整天都對著電腦整理些什麽我看不懂的高深數據。自從受傷以後他就基本是宅在家裏了,除了偶爾陪我出去購物。也許是後背受了傷的緣故,他現在特別喜歡光著上身,能不穿就不穿,我看的腦子直充血,除了擔心他感冒還怕自己克制不住。只不過每次看到他後背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時,我就忍住了,所以說女人色起來也是要命的,肯定是不能在他受傷的時候幹啥啥的。

“先洗澡還是先換藥?”看著鐘表上的時間,我斜眼看向一派認真工作好男人形象的某人。

“有沒有別的選項啊,比如先吃點什麽。”敲打著鍵盤的手指停了下來,俠客意味深長地回頭沖我勾起一抹淺笑。

隨著青年的側身,他精裝緊實的胸膛也就這麽直直地印入了我的視線中。他的鎖骨凸出,與頸側繃起的肌肉線條形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我一時有點挪不開眼。等好不容易打敗了腦子裏的邪惡思想後,我才故作正經地移開了目光。

“這個點了,你是想吃宵夜麽。”

“我覺得我的傷差不多沒事了,也該吃點別的啦。”

“你還是先洗澡吧,我去給你拿衣服。”

這麽說著,我就從沙發上起身去客房,身後還傳來俠客玩味的笑聲。腦子暈乎乎地走到了房門前,我覺得,可能,會發生點什麽。事實證明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真是準的不行,還沒打開房門,我就被神不知鬼不覺跟來的俠客從後面抱住了。

“幫我洗澡~”

“你一定不會老實洗澡對不對。”

“會的,你看我哪次不老實。”

你哪次老實過?不是把我也淋濕就是往我身上丟泡沫,搞的我每次只能先伺候你洗澡了,自己再洗澡。雖然是這麽吐槽的,但我還是答應了。只是這次剛放好了水,俠客就將我給推到浴缸裏去了,我嚇的尖叫聲都能去參加飆高音表演了。

“哈哈哈哈哈~”

掙紮著從浴缸裏撐起來,抹掉臉上的水,我看到俠客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我能不能甩他一臉肥皂?摔進來的時候還磕的挺疼的,這家夥鬧起來還真不心疼我。不開心地想著這些,突兀的,我被一股力量給扶起,腰肢被有力的胳膊給摟住,俠客的吻不由分說地壓制而來。

“別、別亂來,你的傷!”

“快好了~別擔心,這次要成功地一起洗澡~”

從我的唇上離開,俠客愉悅地這麽宣布,然後狗爪子就來扒拉我的衣服,我緊張地兩只手按住他的一只手,一雙眼睛睜的圓溜溜的。身上全濕導致居家服都緊貼著,很不舒服,我肯定是要洗澡的,但這位……

“俠客,你的傷真的不適合現在打壞主意!”

“我那麽愛惜身體的人,怎麽會亂來呢。你沒準備好?別說例假,這招不管用了~”

看著俠客這蓄勢待發的模樣,我的情緒也是緊張的可以,之前是隱隱有點期待的,現在反而有點怕怕的了,他這樣子,總覺得會很折騰。情急之中我來了一句:“措、措施,別,別直接……”半句話沒吐出來,倒是自己臉紅到爆。

俠客笑的連帶著懷裏的我都感受到他的抖動了,隨著他一句放心,我就再無招可施。這個澡洗的亂七八糟的,他的傷口他根本就不關心,隨便給我裹了條浴巾就抱著我去了臥室。說好的溫柔有耐心呢?疼是真的疼,爽,是沒怎麽感覺到,全註意到疼了。

這種事情還要多來幾次才會有感覺,簡直就是要命,恐怕還沒爽到我就殘了吧。

累到動不了,第二次洗澡都是他幫忙的,我躺屍在床上,他就趴在床上,這下某人終於感覺到傷口疼了,做的時候那麽起勁,完全不在意。撐著爬起來,我去拿藥給他換,之前換了那麽多次都沒有註意到,在俠客的左後腰下方有一塊紋身,因為平常都被褲頭給擋住了,不太看得見。

我細細端詳著,發現這紋的是一只蜘蛛,上面還有一個數字6。我輕輕放上去摩挲了片刻,俠客一下抓住了我的手,再沒有進一步動作,他只是緊緊地扣著我的手掌,隨即聲色懶懶地開了腔。

“討厭嗎?”

“為什麽討厭,很多人都有紋身的。只是好奇為什麽是蜘蛛,上面還有數字,是有什麽寓意嗎?”

“問那麽多幹嘛,反正你不會喜歡就對了。”

“神經,都不說清楚,怎麽知道我不喜歡。”

俠客沒說話只是笑了笑,問不出什麽我也就不糾結了,順從地又在他身旁躺下。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將對方望著,玩心大起,我揚起笑容湊過去在他的唇角輕輕一吻。在我突襲成功正要後撤時,俠客猛地伸手將我緊緊地帶入了懷中。

有點狠的力道讓我直直地撞進了他的胸膛,真是嚇了一跳,這家夥。我捏著拳頭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小聲嗔怪著:“你每次突然襲擊都好嚇人。”

回答我的是輕輕順撫在後背的手掌,像是給小狗順毛那樣,俠客耐心十足地安撫著我。難得他沒有耍花腔,我也不再說什麽,只是安心地享受著這一刻的幸福。

……

…………

不知不覺就又到了春季,和俠客也交往了一年多,依舊三觀不同,依舊會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而爭執,可還是快樂多一些,他包容我,我體諒他。有些事情已經看開了,不知道他的工作就不知道吧,他人好好的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了,每次總覺得他都是在幹什麽賣命的工作,比國際警察還危險。

關於哈維的事情,他也學會了閉口不談,給予我充分的尊重,我也將相片都收藏了起來,放到了一個不會讓他看到的角落。其實現在想想,當時為了這些吵架也是挺幼稚的,各自退一步,也許就不會有那麽多的誤解與爭吵,可年輕人不都是這麽過來的麽,只有經歷了,才會成長。

俠客還是會三天兩頭的往外面跑,通常都不會告訴我去做什麽,只是說有事,就又急匆匆地離開。有時候幾天不回來,有時候一兩月不回來,長期不回來的時候他就會隔三差五地與我聯系,來確定一下對方的狀況,順便互相查查崗。

過完新年以後他又離開了,走了兩個月,這其間我的分店都開出來了,他幫我把很多事情都打理了一下,人不在我身邊竟也是將這些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雖然控制欲有時候挺強的,但不得不說辦事效率也一樣的強悍。

這段時間裏維娜和阿穆木的餐館早已經有聲有色地經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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